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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周泽楷生贺】青梅酒要在春天喝 下

哦呀 填完了一个坑 开心

之前给我评论意见的各位都是爸爸 感谢~

就是想日常甜一甜他们二位 越甜越好 越暧昧越好~~

糖尿病什么的 不存在的

反正就两部分 直接改成上下了

感觉并不是周黄周 写半天最后还是变成周黄了hhhh可是小黄同志在我心里挺攻的啊!

感谢苏沐橙同志机智的助攻

【2017周泽楷生贺】青梅酒要在春天喝 上 上篇在这里


青梅酒要在春天喝 下


黄少天懒得去回想这段日子他怎么对待这个新来的小书童的。其实说白了他就是耍着人家玩。一会故意把书撞桌子底下去,一会把水洒在案桌上,一会板着脸教训人家,就因为这小书童年纪比他小,但是个头竟然还比他高了一点点。更不要提这书童生得好看,不,应该是十分好看,不要说苏沐橙她们几个女孩子,就连喻文州跟他说起话来,语调都显得比跟自己说话还耐心了一点,虽然喻文州一直否认是因为这个,号称只是看他老实,对新来的伙伴示个好。黄少天更不高兴了,总是想着法要捉弄这个家伙。


集市上的青梅酒是黄少天最近看上的东西。然而这玩意是万万不能拿回家的,拿到学堂也不行,被先生发现和被娘亲发现唯一的区别就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教训还是关起门来教训。但是黄少天,他有个放在一般人身上应该是优点,可到了他身上就变得奇怪的特点:他非常执着,想要的东西,想各种办法也一定要得到。哪怕是自己造,也要造出个差不多的来。虽然最后的结果常被王杰希嘲讽说是依葫芦画瓢,画出个冬瓜。黄少天趁先生休息的时间一把把周泽楷拉过去,悄声问他:“咱们集市下午什么时辰开?”


周泽楷看来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他这性格了,多的也不问,就闷闷地回答了一个:“酉时。”


黄少天也没多问,松开周泽楷的衣摆,自己个去想办法了。酉时真是相当晚,买了青梅酒带回家,搞不好就要被发现;在外面喝了再回去,躲不过自家老娘的鼻子;买了偷偷藏学堂里,保不齐第二天就被先生找了出来。想来想去,他转头问坐后面的喻文州:“喝酒吗?”


喻文州被他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也愣了半晌:“什么酒?”


黄少天有点不耐烦地撇嘴:“青梅酒啊,不就是这个季节上的嘛?”


喻文州笑了笑:“我以为你想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只是馋了。东头韩掌柜家卖这个,不需等到晚上集市,走去就能买,只不过你要注意他家那个大儿子,就是跟叶修一天到晚没好脸色的那个,”他思考了一下,“并且还要考虑你身上银子够不够。”


黄少天嘴角扯出一个笑来:“当然不劳喻少爷费心,我就问你,我搞到之后要不要一起喝,尝尝味道?”


喻文州悠闲地朝靠背上一靠,把坐在他后面的郑轩吓得一抬头:“我家自己酿,要是我想喝的话,就找我娘要一点。当然了,你就别觊觎我家的了,韩家的酒可比我家的好喝的多。不过我还是觉得,青梅酒,还是秋天喝最有意思。秋风萧瑟,拿一杯酒,身体里烧起来还能御寒。”


黄少天忿忿地坐回自己案桌前。怎么人家家里规矩就这么少,连酒都是想喝就能喝。他越想越不高兴,连带着身边的周泽楷也一起遭殃,黄少天越发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过他也清楚了这书童的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本来还指望能培养个跟班,现在黄少天只觉得自己就算死在外面,周泽楷也能尽职尽责地先把他的尸体带回家去,或者就地埋葬,总之要严格贯彻黄家太太的嘱托:不能让这混小子丢了人。


黄少天当然不觉得自己丢人。正相反,他觉得自己后面跟了个跟屁虫这事才是最丢人的。偏生这跟屁虫还是个顶没意思的人,不问他话绝不说,多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黄少天简直要烦死。比如现在,他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住脚步,后面周泽楷一个没反应,朝他背后撞了上去,好在周泽楷反应快,没踩到黄少天的鞋子,但却是结结实实撞上了黄少天的后背。


黄少天心想,好嘛,我这正发愁没机会训你呢,果然一上一个当。他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旁边一辆马车挟着掀起的尘土朝他们飞奔过来,黄少天什么反应,当即朝路边跳过去。周泽楷倒还在原地被刚才那一撞撞得呆愣。黄少天见状也来不及讲什么礼仪,径直跳了过去,一把拉起周泽楷,两人因着惯性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黄少天真是打心底里觉得今天不宜出门。不对,是自从这家伙跟在自己后面就不宜出门。这不能干那不能做,人在学堂外还不如在学堂里待着,至少没事还能趁先生不注意在底下翻翻笑话本。话说回来,自己干那些出格事的时候,周泽楷其实也没阻拦自己,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被周泽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盯着就泄了气,也没了要捣乱的欲望,像只瘪了的纸灯笼默默坐回该坐的地方,做该做的事。周泽楷眼睛里一点没有其他成分,就是一点意思没有地看,看得黄少天浑身不自在。那双眼睛像他案桌上宁愿被先生打个正着也不愿打翻的墨台,又黑又圆,又大又亮——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词去形容,总之就是,像有魔力一般的,他原本的心浮气躁就被周泽楷这么一看,看出来一条小河,看出来一条柳枝,看出来一只蝴蝶,噼里啪啦乱飞乱撞,撞得他心口一鼓一震。不过此刻他的心情的确是忽上忽下,拍拍身上带的土,抬头一看,那车果然丝毫没停,扬长而去。他转眼看了周泽楷,这人毫无自觉地在他身上紧张地摸来摸去,嘴里下意识地嘟囔着:“没事吧?摔疼了?”


黄少天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你还说!你刚才发什么呆?本公子刚才可是救了你,要不然你现在就是当街断骨的倒霉蛋,是要被围观的!我要是心狠,甩手就走,看你一个人躺路中央谁来管你救你,还问我摔疼没,那我告诉你,疼,可疼了!屁股摔青了,脚踝摔肿了!”


他倒是有心怪罪周泽楷,但也只是想连着被监视的不快一块发泄发泄。没成想周泽楷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马上沉到底去,眉头也皱在一起,睫毛垂下去,挡着那双眼睛。他盯着黄少天,一时间搞不清究竟是说气话还是真的,干脆一把站起来。黄少天被突然的阴影盖住,猛地抬头看向周泽楷。这一看不打紧,黄少天惊讶极了,周泽楷的眼睛里亮闪闪的,他以为自己把这家伙惹哭了,心里想着,这人可真是铁脾气,拿火烫一烫就红,多大人了还掉眼泪。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周泽楷根本不管不顾,一把把黄少天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街边台阶上,不由分说把他背在身上跑了起来。黄少天大惊,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了,大喊大叫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快放我下来!”一边叫喊一边捶着周泽楷的肩膀。可是虽然年龄小一岁,周泽楷却比他生得高大些,此时虽然觉得有点重,但也绝没放慢脚步。直到黄少天挣扎着对他说:“我没事,没事,我逗你玩的!”他才将信将疑地把黄少天放了下来:“屁股不疼?”


黄少天活动着自己的筋骨,不满地大叫:“不疼!”


周泽楷又问:“脚没摔肿?”


黄少天看都没看他:“没有!”整理完皱巴巴的衣襟,又抬头看向周泽楷,“我就因着你粗心大意不看路,不高兴,才说了自己受伤的,谁知道你不禁逗,怎么还动不动掉眼泪呢?看着挺精神一个人,眼窝子怎么比人家苏家小姐还浅。”


苏沐橙在房间里突然打了个喷嚏。坐对面的楚云秀本来举着个茶杯要喝,盯着她看了一会:“别看着是春天就急着脱衣服啊,这还只是早春呢。你那些春装迟早要穿出去的,别着急嘛。”


周泽楷听他这么说,赶忙摇摇头:“没有哭。”


黄少天冷笑一声:“呵,没哭?刚才我分明看见了!”


周泽楷心里莫名其妙,我刚真没哭啊。他还是执着地摇头。


黄少天愈发不满:“还死鸭子嘴硬,给我看!”他猛地一下凑上前去,两张脸一下子变得极近。他仔细看着周泽楷的眼睛,果然像他平常瞥见的那样,浓墨一般化不开,但又确实波光粼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少天硬是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倒影。他心里想,怎么这人这么奇怪,眼睛还能自己发光的吗?


周泽楷被黄少天这么一近身,也吓了一跳:这黄家公子看自己不顺眼,他不是感觉不到,平常也尽量保持距离。两人靠这么近,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他要看,那就让他看好了。他就只是下意识地不想惹黄少天不高兴。


黄少天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个所以然,悻悻地缩回去。但要他就这么算了,也未免太不像黄公子的风格了,无论如何,今天黄少天要周泽楷吃瘪,最好能借刀杀个人,回去要自己爹娘好好训训这小子没看好自己。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惋惜,刚才自己没招就好了,大好的机会被自己给放走了啊。


黄少天没意识到,他已经接受了周泽楷是看着自己不闯祸的人这个事实了。



两个人路上默默走着,到该拐弯的地方,黄少天假装淡定向前走,却暗暗朝后瞥,果然周泽楷三两步追上来拽拽他袖子:“这边。”


黄少天一扬下巴:“今天晚点回家,我要上集市买点东西。”


周泽楷听他这么一说,就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走着。黄少天却暗自着急:“怎么还不问我买什么啊?问我干吗去啊?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啊?这家伙怎么就不开口说说话呢?”


周泽楷哪里知道黄少天心里那么多算盘,他只知道黄少天去哪他都得跟着。春日里太阳下的比冬天晚,此刻夕阳打在黄少天身上,叫他舒服极了,一时半会周泽楷也惹恼不到他,不说话就不说话吧,本公子别的不够厉害,说话的本事一等一的强。


走到集市上,太阳差不多要沉下去了,月影袅袅婷婷地升上来,纸灯笼里蜡烛光婆娑。各家店把招牌打出来,黄少天饶有兴致地踱步。看到那个大大的韩字,他一下子就亮了眼睛:“走走走,就是那家!”周泽楷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甚明白,但还是跟了上去。还没到店门口,一阵清香朝二人袭过来。


黄少天高兴地拍拍手:“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馋好久啦!”说着几乎要蹦过去。周泽楷大概也是被这香味吸引了,脸上是好奇的表情。到铺子前,两人停下脚步,黄少天看着标价,心里暗自思索着能买几两。周泽楷抬头看了看铺子里站着的青年,乍一看以为面露凶光,仔细看却是不怒自威,很有股派头。按道理做生意的人是不能这幅样子的,迎客,讲究的是和气,越好说话的老板,客人自然越多。不过这家店也许质量过硬,不靠那一套招徕顾客,别的不说,这酒香真是叫人垂涎三尺。黄少天盘算好了,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青瓷壶:“把这个打满。”


青年接过瓷壶:“你这最多只能打三两,五两起卖。”


黄少天有点不乐意:“怎么还有这种规矩?怕不好喝先买了尝尝味道不可以吗?”


青年不为所动:“您请便。”


黄少天无可奈何,正要走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跑这里买酒喝了。怎么,你不怕你娘发现啊?”


黄少天听这声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苏沐橙。他暗暗叹口气,转头立马换了一副谄笑的脸孔:“苏妹子行行好,千万别跟我娘,也别跟你娘透露,被你娘知道了,那离我娘揍我也就不远了。”


苏沐橙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这是说我娘舌头大藏不住事情吗?”


黄少天连忙摆手:“哪儿能啊?苏家姨娘通情达理,要不然生不出苏妹子这么灵巧的姑娘来。”


苏沐橙笑笑,不再搭理他,朝铺子前的青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瓷瓶:“我打二两,这位公子三两,一共五两,只不过分开装,这样可以吗?”


青年没多废话,接过瓷瓶子就开始打酒。


黄少天朝苏沐橙拱了拱手:“苏妹子帮了大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了哎!”


苏沐橙拿回瓶子,看他一眼,又看他身边的周泽楷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


黄少天这里正纳闷,不过很快也就抛到脑后去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青梅酒如何滋味鲜美,一时也管不得其他人的想法。他朝前走,离开热热闹闹的集市,出了街道,寻了一处没什么人的房子,使出从小练出来的爬墙绝学,三两下爬上一个房顶。他娘是最看不得他爬屋顶上去玩的,每次连哄带骗下来之后必定一顿打。于是他久不爬屋顶,现在爬起来却有点吃力了。加上天黑,他看不太见,踩不准地方,老半天没爬上去。倒是旁边的周泽楷,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三步并作两步,动作比他轻巧多了。他本来有心叫已经爬上去的周泽楷帮个忙,想个半天都拉不下这个脸。结果周泽楷倒是直接冲他伸出手来:“上来。”


周泽楷从上往下看只觉得好笑:黄少天半拉屁股挂在檐下一块凸起的木块处,左腿踩在石台子上,右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从他这个角度看来着实好笑。于是黄少天被他一把拉上来之后,就看见周泽楷的脸被街道集市上的灯映出一片的笑意,浮着温柔和亲切,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像白日被车撞过之后自己看见的那般闪着光,本来满心想质问他是不是方才笑话自己了,突然就没了问的兴致。两人一个挨着一个坐在屋顶上,踩着瓦片发出叮呤咣啷的响声。黄少天觉得太安静了,就算不远处的集市依旧人声鼎沸,但在黄公子的世界里,没人说话就是不对,就是不习惯,于是他开始没话找话起来:“喻文州那家伙说,青梅酒要秋天喝才有意思,可是我就觉得他又在瞎装文化人,酒这个东西嘛,哪里分什么季节,想喝就喝,像本公子这样,有钱就买,买了就喝,哪里那么多屁事。规矩那么多累不累。”


周泽楷照常听着他发牢骚,照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附和一下。


怀里的青梅酒散发出的香味盖住了黄少天的嗅觉,连带着他脑子也开始不清明。他心想这酒度数一点不高,抿两口没事的。于是一把打开盖子,小口抿了一下,果然又酸又甜,酒精味恰到好处地调和着,像把锋利的剑挑开柔软的柳条。好东西到手就要快点享受,他赶忙又咕咚一下灌了一口,“哈”地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好喝。”黄公子平日自诩饱读诗书文豪再世,会用的词语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好喝”。他转头看着跟自己一道并排坐在屋顶的周泽楷,强行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一会下去我要找口井打点水漱漱口再回家,你不准跟我娘瞎胡说知道吗?”


不出所料,周泽楷果然又用那眼神看着他了。一点没有要阻拦要责怪的意思,就是单纯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黄少天见他这样无趣,转头又拿起来喝了一口。这一次他终于听到点周泽楷的反应:他咽了口口水!那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声音在远处集市上的喧闹声里,在黄少天听来竟然有力而清晰。他不禁啧啧笑起来:“你馋了怎么不早说!”说着顺手把壶递给周泽楷。


周泽楷呆呆接过,拔开塞子。那香味像春日的风一样包裹着他,叫他平日不碰酒的人鬼使神差仰头灌了一口,呛得他咳嗽咳到一张俊脸从头红到脖颈。黄少天在旁戏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能被酒呛到,你可真是有意思。”


周泽楷没想到自己第一口喝酒就喝出笑话来。他多少也是不服气的:“我不会喝酒。”


黄少天倒是在这个地方较起真:“不会喝酒?什么叫不会喝酒?喝酒跟喝水有什么差别吗?你张开嘴,壶一歪,咽下去,这有什么不会的?”


周泽楷摇摇头,认真看着黄少天:“不是不会,是……”他歪头想了一下,“是不习惯。”


黄少天没理他,只当他在找借口,于是很大气地从他手里把壶拿回来:“看好了,我教你。”他慢条斯理地、装模作样地学那些书里说的“魏晋文士”一般,用舌头抵住壶口,叫那酒水沿着嘴唇流向口内。但是黄少天很失败,一缕酒沿着他唇角缓慢落下,可他自己还不自知,照旧摆出个自以为潇洒的动作抬眼看着周泽楷。


周泽楷一直看着他,此时就要被黄少天逗笑了。但是他察觉到黄少天嘴角的那滴酒,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他只好开口:“你……”


黄少天十分不满地打断他:“你都跟着我多久了!怎么还这么没规矩?一天到晚你你你的,要叫我尊称,叫黄公子,或者黄少爷,怎么有气派怎么来,懂不懂?”可能是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此时说话开始有点大舌头,眼睛也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刚才嫌弃别人规矩太多的不是你吗?周泽楷暗自想着。但他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拇指轻轻地按上黄少天的嘴角。冰冰凉凉的手指触上去,叫黄少天一个激灵,他瞪大了眼睛。


“青梅酒还是春天好喝一点。”周泽楷说着,把对方嘴角的酒痕仔细抹去,自顾自说着话。


“什么……?”黄少天头脑不太灵光。集市上的灯愈发明亮,更多家店铺上了灯,此时可说是人声鼎沸。月亮也正正好挂在了半空中。在失去对周围的事物感觉的前一刻,黄少天还突然发觉,再不回家娘又要生气罚自己抄书了。还有苏沐橙那家伙,五两酒的酒钱全是自己掏的,回去便宜的不是叶修就是楚云秀;不对不对,叶修那家伙可是滴酒不沾的,十有八九是苏沐橙和楚云秀两个人分分喝了。先生今日下午放学前还在说明日要抽背昨日才重新读了一遍的论语,自己可还一点没看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着黄少天的脑海,令他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闲去考虑别的,也只在这一刻,他黄少天的思绪九曲十八弯,不知道想了多少有的没的,可是下一刻,他就只能感到这只手了,触碰着他脸颊的这只手,和坐在他对面的,这只手的主人。他一惊,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周泽楷手腕,却没向外推去,只维持这一点动作,两人俱是一动不动。


“春天的青梅酒是攒了一个冬天酿好的。”周泽楷也没动,直直地看着黄少天。屋顶上风大,春寒还料峭,黄少天不禁打了个冷战。天上月就是天上月,用不着费劲心思去够,因为根本够不着,可是眼前人也是眼前人,即便伸手就能够着,黄少天也不想动了。周泽楷自己就凑了过来,根本用不着他主动。


“所以喝起来会甜一点。”


Finish.


(说!够不够甜?!口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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